晏七公子

远处有高楼

十八
(前半部分,被敏感词抽风,发不上来,大伙要看的话,可以进贴吧看哟西)
一连数天,林念初的心就像万念俱灰般,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了凌远的家里,好似空气也冷凝了不少,可凌远在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该如何的表现自己,面对着他,她想到的只有那一段段过往开心的回忆,还有那满脑子挥之不去的抱怨自责和伤心,这份痛楚充斥着她的心。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这样的一段的婚姻,到底是对还是错!她越来越跟不上凌远的步伐,哪怕再心疼他埋怨他痛恨他,却更爱他,可这份爱,却让她越来越承受不了!
上次在医院的时候,看着凌远那样听话乖巧一脸舒心的吃的别人递过去的粥,其乐融融温暖而柔情,可让她却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格格不入,那样的刺眼,那样的让人接受不了!
她是蠢的无可救药,做不到如别人那般面面俱到的给丈夫嘘寒问暖,可她爱他的心却自始至终认为不比她们少啊!
可现在呢,她却感觉凌远带给她的爱,越来越沉重,重到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怕了,她怕她再也承受不了,承受不了这份沉甸甸的让她无法呼吸的爱!
这种情况在孩子没的那一霎那,瞬间让林念初崩溃,就连这唯一维系她和凌远的纽带,都没了,没了···
偏在这时,凌远又打了电话过来,这边都上午九十点了,美国那边应该都至午夜了,林念初强忍住心头酸楚问道:“你什么现在跟我打电话啊?那那边不是半夜吗?”
“刚忙完,就是想告诉你我把十四天的行程缩成了九天。”声音中带着柔和一丝不难掩饰的疲倦,林念初喃喃问道:“那,你,你大后天就回来了。”
“对啊,想我了吗?”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可这却让林念初眼眶一红,内心焦躁悲伤。
电话那边的凌远久久没听到念初的回应,很是奇怪,可他还是说道:“念初,刚才我收到了老金的邮件,说是医院强化责任制度的事情,要在卫生系统内部做个报告,我跟老金说了到时候不会提你的名字,但是这两天卫生部的人可能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事,让你心里一直特别难受,但是我···”凌远低着头,心中充满歉意,小心的说道:“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就当做是工作里头的一个麻烦事,例行公事的过去了就过去了。这件事情其实我也一直在问自己,如果说,不是说当时让媒体的记者给碰见了这个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边念初怎样也压抑不住的哭腔焦躁和愤怒,“凌远,你是院长,你的事情你必须自己做,这些事情我都不会怪你的。”
凌远心中满是心疼,他不该向她在提及这,于是他笑的转一个话题,柔声问道:“行了不说这个了,你怎样了?你说这两个小坏蛋也真是的,非得赶在这个爹妈都焦头烂额的时候来,等他们出来了,我一定好好的收拾他们。”
可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念初哭着说道:“凌远,我还有点急事先挂了啊。”
话音一落,电话就挂断了,只留下凌远满心的焦虑和仿徨,还有一丝怎样也压制不住的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真的非常强烈,他甚至连回拨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剩下的时候他都不敢想象念初当时的情景,他不顾陈局长的反对,废寝忘食的将手头上的事用最快的速度的完成,第二天就和陈局长双双乘上了飞机。
胃一直隐隐作痛,手紧紧的摁住胃部蜷缩在座位上,脸色愈加苍白,陈局长恨铁不成钢又毫无办法的充当起了保姆的身份,愤怒的将药和水递上去,骂道:“别愣着了,吃你的药,你这破胃迟早要给你来个大造反,让你知道知道严重性!”
凌远颤抖的拿起水,合着药一起吞咽下去,过了好久里面才缓缓停止了抽动,抬起那百试不爽的可怜相,讨好的说道:“哎呀领导真是贴心,可是让您这么大的领导给我拿水,我真是受宠若惊。”
可惜陈局长丝毫不理会他这变相的讨好,冷哼一声:“你呀,本来十四天的行程就够满的,还让你缩短成九天,真够抽风的!”轻轻拍了拍这不省心的徒弟,骂道:“再有,昨天忙活了一整天今天非要赶这班飞机,不就是提前几个小时吗?至于吗!”
凌远反对,说道“我说我自个走,您干吗非得跟着啊?”
谁知这话可把陈局长给惹恼了,声音一下子太高了一百八十度,狠狠的骂道:“废话!你一个人走,我能放心吗!没有我,你行吗!你这胃病犯了,倒在了飞机上,那我这么多天岂不是白忙活了。”
“老··老师,您声音小点。”凌远一瞅见旁边好几个乘客都对着这边张望,十分难为情,讨好的说道:“老师,您还真别自夸,您脱离临床这么多年,我估计我要真在飞机上倒下了,也得自己生产自救。呵呵”
陈局长看着凌远这样子就火大,一手拍过去,讽道:“告诉我,这么着急回去是不是怕媳妇儿生气啊?这件事情情况特殊她是委屈了点,但是也有她不对的地方。这个女人啊,就是有点娇气得哄,不像你师母,那才是我的同志加战友啊!”
这话一出,换成凌远火大了,成天说念初这不好那不好,他早就烦够了,声音一抬高:“您说念初娇气啊?!娇气她能一个人跑到非洲一待待两年,娇气她回来不到半年就参加了几十次大抢救。”
“小点声。”陈局长偷偷瞄了眼周围劝道,可凌远他就是不乐意了,一脸怼骂:“我就不小点声!您什么时候见过一个高龄孕妇骑着自行车参加医院的车祸抢救,请问领导,您老婆做得到吗?”
“又犯浑!跟你上学的时候一模一样,动不动就胡炸毛,凡是你身边的人半个不字都不能提!”
“就是不能提!”凌远呛声道,他心底还真是不快活:“念初自从嫁给我,不是让这个挑剔就是让那个审视,我早就受够了!”
“那怎么着,回去我请你们小两口吃饭在赔个罪,行不?”
凌远冷哼一声,变扭的蜷缩着身子傲娇的不再看陈局长这边一眼,简直快要让陈局长活活气死,可没办法,话说到底,他这爱胡炸毛的性格,估计有一半的原因还是原来他宠的!
真是祸害啊!
晚上八点多就到了上海,一下飞机凌远就想立马回家找念初去,可是人还没上车,就接到曲护士长的急电,说是李睿被人捅伤了人已陷入昏迷,可是其中有两块铁片离腹腔主动脉太近了,万一取出引出大出血后果不堪设想,连韦大夫都不好直接下手。
凌远一听到这消息立马和陈局长说了,好说歹说劝服了了陈局长将他先送往了第一医院。凌远一到第一医院,立马跟陈局长告别马不停蹄的换了手术服,直接冲进了手术室。
正当三牛为难之时,手术室门一开,抬眼一看就见凌远进来了,总算说出了冷战后第一句问候的话:“你回来了。”
凌远点头,继而皱眉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李睿,他没想到不过才九天而已再见面时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当机立断凌远没时间在感怀,对一人吩咐道:“朱建华,我来。”
手术整整进行了三个小时才结束,凌远对三牛嘱咐了一通注意事项,就立马开车回家见他的念初。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到家门口时,他竟有了一点从未有过的怯步,迟迟不敢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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