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七公子

远处有高楼

番外篇:一
一不留神就把脑洞里面的番外篇 给捣鼓出来,忍不住发了#(酷)#(酷)设定是,凌远六十岁那年,明楼走了,凌远接受不了现实,接受不了没有他的日子,而且不愿意处在明家这座到处充满了明楼气息的家里。于是很怂的留书出走,撇下两个儿子明朗和凌夜,十年后归来,就有了这一出。
真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前半生老公宠 后半生儿子宠~~~
正文没写完我就弄出个番外篇,我也是醉了✌️

崇明公墓,风吹云清静谧幽凉,偶有清风拂过如沁人心,一座座沉睡的石碑上似在述说着一个个曾经的风华回忆。
而今并非清明时节鲜有人烟,可却在一处石碑前,痴痴的伫立着一个人。
白发苍颜,消瘦身形拄着一根拐杖挺秀而立,眼中带着一抹笑,如云淡风轻看遍千帆后的岁月宁静,良久不闻一言。
过了许久,才听到一阵风捎来的话:“明楼,我回来了,十年了我终于回来了。”手指带着颤意,轻轻的触摸着冰凉的石碑上的那张爱人照片,如丝般眷恋。
墓碑上的人叫明楼,英气逼人霸气天成,笑容温和,似在看着墓外的人,眼中愈加宠溺几十年如一日的爱着他深爱的人。
一行清泪从那人眼中落下,带着让人心碎的悲凉,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让他心碎的夜晚,这个让他不顾一切逃离的城市,只为忘记他曾带给自己的所有回忆。
十年了,他凌远终于还是回来了,十年前他就像一个疯子般,抛下他的孩子们一人远走,逃了十年才敢面对明楼已走的事实,才敢回来面对自己的孩子,他果真如他的亲生父母般,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凉薄懦弱疯狂的人。
但是他凌远现在既然回来了,就绝不会在退缩,他亏欠孩子们的他会去面对,哪怕是面对他们的暴怒和怨恨,他也会坦然面对。
明朗,凌夜,对不起,我回来了。
许久,老人才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下山远去,临行前,深深的看了一样那照片,暗叹一声悄然离去。

第一医院内,仍是,忙碌一片却不是节奏的井然有序,凌远看着熟悉的一切,心头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他第一次和三牛念初少白他们站立在一楼护栏下跟着金老师宣誓的场景,几十年过去了,依然没变,过往年轻的医生护士让他久未有过的熟悉感再次萦绕而上,终于还是回来了。
就在这时候诊大厅内一个老汗猛的一阵咳嗽,随后捂住胸口从嘴中喷涌而出的鲜血引起一片慌乱,连患者儿子也顿时手足无绰吓得只掉泪哭道:“爸,爸,爸!你怎样了!我帮你拍背,你慢点咳。”着急的一边拍着老人的后边一边张望前方,为什么到现在医生都还没来,可他拍下去没几下,老人竟然撑不住的瘫倒在地,身形不断地颤抖,情况很是吓人。
“大夫呢,大夫呢!怎么还有人来啊!”话音方落,就见一人进来,身形消瘦,面色冷峻还是个老人家,来人正是凌远。
凌远皱眉忙立马将拐杖丢一旁蹲下一边吩咐老人儿子道:“来,把病人放平。”老人儿子虽然不明白眼前的老人是否可信,但是情急之下他也只能配合着老人,将父亲的身子放平,一边的着急的问道:“大夫,我爸怎样了。”
凌远迅速的看病人的脉象,又查了下病人眼睛,当机立断:“快点送病人去急诊吧,让胸外科的人下来会诊。”看着赶过来的几个医生抬手一看手表,眼神一瞪微怒命令道:“你们迟到了10分钟,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怀疑是大咳血可能已经窒息了,赶紧叫胸外科下来会诊。”
说罢还见那几个医生护士伫在那里不动,眼神一凛,骂道:“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让我抬进去吗!你们院长平时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
说罢冷冷看过去,凉飕飕的让那几个医生护士忙匆匆将病人抬到轮床上再匆匆而去,随后凌远才艰难的起身,患者儿子一个劲的道谢,看老人起身困难,又帮忙扶起,凌远笑道:“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凌远拿起拐杖,脚有点疼,靠着他人的扶持这才重新做到候诊大厅的椅子上,歇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又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向导诊台,问道:“请问明朗,他今天在吗?”
小护士被问的一愣,明朗是他们的院长大人她不奇怪,奇怪的是眼前的这个温和满是慈祥的老人和刚才冲他们医生护士发飙的那个人竟是同一个人吗?
想罢小护士调出值班表,才温柔的说道:“院长现在正在手术室内做一台手术,可能要两个小时后才能出来。您是需要预约吗?”
“哦,不用。谢谢。”说罢凌远拄着拐杖告辞,小护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间脑中仿佛想起了什么,忙调出第一医院履历表,恍然大悟:她说为什么觉得那老人那样眼熟,天呐,竟然是他们医院史上最负盛名的凌远大院长,他们现在院长的父亲。
天呐,这个发现简直让她惊呆了,虽然年岁已老,但霸气犹存眉宇之间仍可看出年轻时期绝代的风华,还有刚才那一幕简直是太帅了!
小护士一个激动没忍住,忙将那一幕添文加醋再配上一张凌院长年轻时代的照片发到了微博圈,一瞬间,整个医院内部几乎都知道了凌远到来的消息,这可是凌远想不到的。
他现在正坐在手术室外,一只手给脚按摩揉动,低垂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直到一声文件掉落的声音惊醒了他,抬头一看,确实是自己的儿子明朗,慢慢的起身笑着看自己的儿子。
而明朗一脸不可置信震惊的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瞬间怨恨愤怒委屈欣喜集聚一起,眼眶中泪水盈盈却强忍着不让流出来,最后还是愤怒占据了上风,怒步上前一把将凌远一推,骂道:“你为什么还知道回来!你从头到尾为什么还是这么自私!十年了,十年间你从不和我们联系一下,十年前,你竟然那样不说一声的离开,你到底将我和凌夜当成了什么!爸走了我们都很难过,我答应了爸会好好的照顾你,可你呢!竟然悄无声息只留下一张书信就走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自私冷漠!难道我们就一点都留不住你的眷恋的!!!既如此,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为什么要回来!”
声泪俱下,身子不停地颤抖,这样失控的明朗别说是凌远没见过就连一众围观的医生护士也没见过,气氛异常的凝重压抑。
而凌远看着眼前哭泣的儿子,心如刀绞,他想过明朗会生气会愤怒甚是会怨恨他,可却没想到他会情绪失控至此,他到底不是个好父亲。
被刚才猛的一推差点失去平衡的凌远强忍住脚痛,就在他要上前安慰明朗的时候,就见那孩子红着一双眼睛猛的上前反抱住他,颤抖的说道:“爸爸,你···你终于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对不起,我答应了爸会一辈子照顾好你的,你别再走了好不好。我和凌夜,都很想你。”
声音带着颤音,头紧紧的埋进凌远的胸前,万种委屈。凌远就像明朗小时候哭泣那般用手轻轻拍着孩子的背,眼中带泪说道“对不起,明朗,我不会再走了。”
“恩恩。”明朗听罢点点头,眼中才带着笑,一边疑惑的看着凌远的脚,他刚才可没错过那那一幕,“爸爸,你脚怎样了?”正准备扶着凌远去椅子上,抬眼一瞅见一圈的医生护士在那看热闹,脸顿时黑了下来,斥道:“还愣着做什么!上班时间各司其职,都去做自己事去!”
嗨嗨嗨,等人走了,明朗这才扶着凌远坐下,挽起他的裤腿,左右按动脸色越来越黑,抬头愤怒的看着那人:“这脚,到底是怎么回事!?胡汉新去年回来的时候怎么没跟我们说?”
胡汉新是去年从西藏过来进修三年的医生,而且还是他这爸爸的关门弟子。
凌远难得干笑,眼神飘到了远处,十分无奈的说道:“四年前,当雄那边发生地震被压在了下面断了,时间久了就成这样子。”
话虽说的云淡风轻,可听在明朗耳中无疑是火上浇油,脾气一下子暴怒起来:“腿断了难道不晓得跟我们打电话吗!难道非要等你人没了,我和凌夜才慌慌忙忙的去给你收尸才高兴吗!你到底把我们两当成什么了!”
越骂越心疼,在西藏尤其是下面的小地方,医疗条件是万比不上上海这边,恐怕这人就是有心治疗也无力挽救,拖着拖着就成了这样子。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任性,也只有他爸能受的了他!
明朗又紧紧的抱住凌远,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他:“都过去了,爸爸,以后我和凌夜还有阿念都会好好照顾你的,绝不让你在收到任何伤害。咱们回家好吗?”
凌远也很温顺的配合,于是一向大忙的明大院长头一次小心翼翼的呵护身旁的人,破天荒的下了一次早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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